【银红银】记一次梦境
☞给红红的生贺
☞银红银无差，ooc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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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又梦到梅迪奇了。
那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，战争天使穿着那身甲冑，带着一阵硝烟的气息，来到了祂的身边。
祂显得有些气急败坏，火红的长发色泽都变得有些黯淡。
“大蛇——”
乌洛琉斯抬起头，淡漠的双眸静静地凝望着他。
好在梅迪奇早已习惯了祂的安静，毫不在意地坐到祂旁边，愤怒地扯了扯长发:
“那个小乌鸦，祂居然想偷走我的头发！”
果然又是阿蒙，乌洛琉斯移开了目光。
自从主让梅迪奇抚养阿蒙后，梅迪奇时不时就会到祂这里来狠狠倾诉对阿蒙的不满。
“...真不知道主为什么会生出那种性格的孩子！”照例以这句话作为总结后，梅迪奇一下子泄了气。
祂将下巴搁在乌洛琉斯肩上，后者顺势让祂躺在自己腿上。
“大蛇——”祂拖长尾音，“你在画什么？”
乌洛琉斯将手指穿插进红天使的长发，放下了画笔。
面前是一幅巨大的壁画，电闪雷鸣的背景中，三个模糊的身影围在一个倒下的人周围，他们在分食那个人。
“这种画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红天使并不在意自己的头发被抚摸，祂捉住了乌洛琉斯的另一只手，在手中把玩。
乌洛琉斯看着壁画，淡漠的双眸依旧古井无波。
“命运。”祂低头看着红天使，“我窥探了命运。”
但是红天使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祂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，将乌洛琉斯的腿当枕头用。
“我睡会儿啊，大蛇。要是那个讨厌的小乌鸦来了就叫我，我非烧光祂的毛......”
午后的阳光温热而又缱绻，似乎又是一个美好的下午。
......
闪电撕裂天空，暴雨倾盆而下。
乌洛琉斯的壁画成为现实。
“大蛇...”红天使的脸上难得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，“主被...分食了？”
祂们从残骸中抱起一个黑色的婴儿。
“我要...恢复主的荣光，让那三个背叛者付出代价！”
乌洛琉斯看着祂，突然开口问到:“梅迪奇，你愿意为主牺牲吗？”
“那当然。”梅迪奇勾起与往常无异的笑容，“我会为主奉上我的一切！”
狂风暴雨中，金发神父牵着祂的弟弟，对乌洛琉斯露出了同远古太阳神无二的微笑。
......
祂们走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，为恢复主的荣光做准备。
然后，
祂死了——
战争天使，梅迪奇，祂死了。
“这是必要的牺牲。”金发神父微笑着，甚至还摸了乌洛琉斯的头发。
“好孩子。”祂夸赞道。
......
乌洛琉斯睁开眼。
梅迪奇死后，祂又回到了神弃之地，日复一日地祈祷，窥探命运。
耳畔又传来真实造物主疯狂的呓语。
祂偶尔也会清醒片刻，同乌洛琉斯交谈。
“你又看到了什么，乌洛琉斯？”
乌洛琉斯垂下眼眸，
“主，”祂轻声开口问到，“那是必要的牺牲吗？”
真实造物主沉默了片刻，
“不，但，那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祂又陷入了疯狂。
乌洛琉斯变回了神话生物形态，安静地盘在祂的主的身旁。
祂咬了咬自己的尾巴，再一次重启了那场梦。
祂想再看一眼梅迪奇。
......
水银之蛇陷入了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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